在前列腺增生病的早期,对症吃中药肯定能对进一步的增生起到抑制作用,但不可能把增大的地方化掉。也就是说前列腺增生病到了袁世凯这样的程度,吃中药已经无效。

        如果吃中药只是没用,也就罢了,但是袁世凯这时候大量的吃中药就是吃毒药。

        为什么这么说?都知道是药三分毒。袁世凯尿长期排不出去,残留在膀胱里。排尿也是排毒,尿排不出去,身体中的毒本就排不出去,再吃药,不是毒上加毒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引发尿毒症。

        本就是病入膏肓,需要静养,但袁世凯是个死也不能放权的人。

        自云南倡义后,他更不放心,遇事躬亲。不幸的是,他已没有当年的好运,如今全是不如意事。今日接一个独立电,明天接一个劝退电,国贼之名不绝于耳。他的老友、部下、学生,甚至亲戚,都指名呼姓地痛骂他。虽然他表面镇静,可是内心的苦闷已臻极点,尤其是陈宦五月二十二日“与袁个人断绝关系”的致命电。

        一个病人,哪经得起如此的精神折磨。

        袁世凯病时,每天仍在病榻开榻前会议,处理一切公务。直到病危时,亦不中断,只是改由袁克定在榻前襄助。

        他病危于五月二十七日,在此以前已心疲力竭。二十七日发病时,来势甚猛,其家人急请中医刘竺笙、萧龙友会诊,二人除摇头外别无良策。

        二十九日湖南独立,袁世凯的左右本不打算让他知道。可是他在病中仍逐日召集榻前会议,躬亲处理文电,所以无法瞒他,电报还没听完,人就昏了过去。

        六月二日袁世凯知道自己不行了,命张一麐打电报给老朋友徐世昌。这时徐已归隐河南辉县,袁请他立即到北京来见最后一面。

        徐世昌于六月五日抵京,马上赶到总统府,袁仰卧病榻,有气无力,喘得很厉害,颤气地说“菊人,来得……好,来……得好,我……已是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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