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底到1921年初,《新青年》同人内部在是否谈论政治和在何处编辑等问题上产生重大分歧和争论。

        《新青年》与陈独秀的关系远比与北京大学同人的关系要深的多。无论何时,陈独秀都是《新青年》的唯一负责人,北京大学同人介入的程度往往视陈独秀的意愿而定。杂志出版地随陈独秀工作地点的变化而变化,也随陈独秀个人命运的变化而变化。陈独秀到哪里工作,《新青年》编辑部就搬到哪里。陈独秀到哪里任职,《新青年》就成为哪个任职机构的重要刊物。例如他到北京大学任教,《新青年》就成为了北京大学的同人刊物。他出任中国共产党负责人,《新青年》就成为了中共中央的宣传刊物。1927年陈独秀被撤去党的总书记职务,《新青年》也就彻底停刊了。

        早在1919年9月,陈独秀在《新青年》第八卷第一号上发表《谈政治》,公开表明他与胡适等北京编辑同人的不同主张。《新青年》还从第八卷开始设立“俄罗斯研究”专栏,成为宣传马克思主义和俄国革命的主要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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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0年4月26日陈独秀致信李大钊、胡适等12人。在通报第7卷第6号稿件已齐的同时,与大家讨论《新青年》今后该如何办:“1是否接续出版。2如续出,对发行部初次所定合同已满期,有无应与交涉的事?3编辑人问题:一由在京诸人轮流担任,二由在京一人担任,三由弟在沪担任。”陈独秀所以发这样一封信,一个重要的原因应该是经费遇到了困难。

        胡适将陈独秀的这封信给北京的同人传阅,集合大家的意见,提出三个办法:1“听《新青年》流为一种有特别色彩之杂志,而另创一个哲学文学的杂志”。2将《新青年》编辑部自第九卷第一号迁回北京,北京同人在第九卷第一号上发表新的宣言,注意学术思想艺文的改造,声明不谈政治。3暂时停办。胡适认为前两种方法可行,并说得到高一涵、李大钊、陶孟和、钱玄同等人的赞成。

        1921年1月22日,胡适给李大钊、鲁迅、钱玄同、陶孟和、张慰慈、周作人、王星拱、高一涵八人写信,说明因为陈独秀对胡适提出宣言不谈政治和另办学术文艺杂志很生气,决定对之前的两条提议进行调整,只提出“移回北京编辑”,希望北京同人进行表决。从表决结果看,多数人赞成“移回北京”。但是这一主张遭到陈独秀和陈望道等人的反对,《新青年》逐渐从同人刊向党刊转变,《新青年》编辑同人也逐渐分道扬镳。

        3月,北京各高校教师因索薪罢课,胡适利用此空闲写成《〈红楼梦〉考证》初稿。初稿写成后,胡适送给对文献非常熟悉的顾颉刚,请他校读并帮助查找新的资料。不久顾颉刚的朋友俞平伯也加入对《红楼梦》的研讨。经查阅新的资料,并与顾颉刚和俞平伯书信讨论,胡适于是年11月12日完成改定稿。

        胡适在文章开篇即对之前居于主流的“索隐派”进行了批判,认为这种研究走错了路,不去研究《红楼梦》的著者、时代、版本等材料,只是“收罗许多不相干的零碎史事来附会《红楼梦》里的情节。”胡适接着对“索隐派”三种附会说进行了逐一批驳。

        索隐派红学的产生,有作品本身的原因,也就是学派观点的发端有其内在理路。当时,旧红学索隐派代表是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和邓狂言的《红楼梦释真》。索隐,即探索幽隐,也就是发掘被表面故事所掩盖的“本事”。本事意即:本来其事。

        从《红楼梦》面世以后的二百多年里,关于它究竟是谁家故事,人们一直在猜测。无数人想从探寻《红楼梦》真事隐去的究竟,索解出其所隐藏的秘密。甲戌本《红楼梦》开篇的凡例写道:此书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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