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是:“科学无论如何发达,而人生观问题之解决,决非科学所能为力,惟赖诸人类之自身而已”;“盖人生观,既无客观标准,故惟有返求之于己。”

        4月,丁文江在《努力周刊》上发表《玄学与科学》一文,他把张君劢的人生观哲学斥为“玄学”,称张君劢“玄学鬼附身”,并从以下八个方面驳斥了张君劢的“人生观”哲学:

        1“人生观能否同科学分家?”2“科学的智识论”,3“张君劢的人生观与科学”丁文江从五个方面指出:张君劢的“人生观”“决逃不出科学的范围”。”4“科学与玄学战争的历史”丁文江简述了科学从哲学中分离和独立出来的历史。5“中外合璧式的玄学及其流毒”丁文江指出:“张君劢的人生观,一部分是从玄学大家柏格森化出来的”;“西洋的玄学鬼到了中国,又联合了陆象山、王阳明、陈白沙高谈心性的一班朋友的魂灵,一齐钻进了张君劢的‘我’里面。6“对于科学的误解”丁文江在这里列举出人们对科学的三种误解:“7丁文江不承认“欧洲文化破产”之说,认为:“我所不得不说的是欧洲文化纵然是破产并无此事,科学绝对不负这种责任,因为破产的大原因是国际战争”;“对于战争最应该负责的人是政治家同教育家。这两种人多数仍然是不科学的”;“欧美的工业虽然是利用科学的发明,他们的政治社会却绝对的缺乏科学精神。”8“中国的‘精神文明’”丁文江不同意张君劢所采取的“西方为物质文明,中国为精神文明”这种当时比较流行的说法,指出:“至于东西洋的文化,也决不是所谓物质文明、精神文明,这样笼统的名词所能概括的。”

        最后,丁文江引用了胡适的一句话来作“结论”:“我们观察我们这个时代的要求,不能不承认人类最大的责任与需要是把科学方法应用到人生问题上去。”

        丁文江的文章发表以后,张君劢又撰长文《再论人生观与科学并答丁在君》,发表于北京《晨报副刊》,予以反击。

        就在丁、张激战的时候,思想界的一员宿将梁启超出场了。5月5日,他写了一篇《关于玄学科学论战之“战时国际公法”——暂时局外中立人梁启超宣言》。这篇“宣言”提出两点特别值得注意的问题:其一,“这个问题即“人生观”问题是宇宙间最大的问题。”其二,“这种论战是我国未曾有过的论战”;“替我们学界开一新纪元”。这充分表现出梁启超的敏锐。

        科学派继丁文江之后第一个出场的,则是胡适。5月11日,胡适在上海写成《孙行者与张君劢》,发表于《努力周报》。他把张君劢比做孙悟空,而把“赛先生科学和罗辑先生逻辑”比做如来佛;认为玄学纵有天大的本领,也跳不出科学的掌心。

        当年的11月,胡适作《科学与人生观》序,作为对“科玄论战”的总结。

        他后来总结科玄论战的时候说:“中国此时还不曾享着科学的赐福,更谈不到科学带来的‘灾难’,中国人的人生观还不曾和科学行见面礼呢。我们当这个时候,正苦科学的提倡不够,正苦科学的教育不发达,正苦科学的势力还不能扫除那弥漫全国的乌烟瘴气。不料,还有名流学者出来高唱“欧洲科学破产”的喊声,出来把欧洲文化破产的罪名归到科学身上,出来菲薄科学。历数科学家的人生观的罪状,不要科学在人生观上发生影响。信仰科学的人看了这种现状,能不发愁吗?能不大声疾呼出来替科学辩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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