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朱祁镇脸上浮起一丝悲怆,幽幽道。

        “说不定,连保你二人的性命,朕都快做不到了,呵,太上皇……”

        袁彬见天子心情如此低落,情知也先的那些话,给天子的打击十分巨大。

        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膝行两步上前,伏在朱祁镇的身上,哭着道。

        “皇上万万不可如此自轻,您是大明的天子,圣母就算迫不得已,另立新君,也定是为了将您救回,您无论如何,都要保重龙体,徐图大计啊!”

        哈铭也跟着道:“对啊,皇上,您想想,那也先屡屡得寸进尺,对京师虎视眈眈,太后娘娘定是为了防止他肆无忌惮,反而留下您不放,这才立了新君,您万万不可丧气啊。”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的涕泪横流的两个人。

        朱祁镇叹了口气,道。

        “你们说的,朕何尝不懂?社稷危难,国无君主,势必动荡,朕不怪母后,要怪只怪朕陷于这营中,尊严丧尽,堂堂大明天子,竟要对一个虏酋卑躬屈膝!”

        明晃晃的烛火下,朱祁镇面色狰狞,咬牙切齿。

        事实上,在营地外发生的事情,带给朱祁镇的影响,远远不止是也先最后带来的那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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