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于谦原本带着一丝轻松的脸,忽然变得沉重起来,眼中浮起浓浓的愧疚,道。

        “如今想来,此事确是于某之过,陛下深居宫中,日理万机,却仍能拨冗关注西南局势,于细微处察真相,年节之下,仍旧忧心苗地百姓,心怀万民。”

        “可于某身为兵部尚书,却始终不曾察觉到苗地的异样,还如此阻拦陛下撤换王骥,如今想来,确是于某失职。”

        在这件事情上,于谦是真心的感到自责。

        还是那句话,再多的理由和辩解,在平越军民的那份字字血泪的陈情书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早朝之上,群臣弹劾王骥的话,于谦也都听在耳中。

        他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是他考虑不周了。

        如果王骥真的是因为担心被王振牵连,而拥兵不前,打算挟寇自重的话,那么替王骥辩护的他,也就间接成了陷苗地百姓于水火的帮凶。

        而且更重要的是,一旦王骥真的存了这样的私心,那么可想而知,未来的数个月内,他依旧会按兵不动,就算是勉强出兵,也必然会出工不出力。

        每每念及于此,于谦都忍不住背后升起一阵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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