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快到黄昏,打酒坐的歌女妓女也多了起来。人充作酒保的衙前们更是忙碌,壁厢里在厨灶边温酒作馒头添柴火。

        一些泼皮簇拥着有钱有势的赌徒,奉承着讨要些好处。不少人伸着头,满眼通红地正望着他人博戏,每到开一把‘纯浑’时,即令他们高兴不已,仿佛坐在桌上是他们一般。

        章越在一旁站了会,彭经义掀帘而出,领着章越来至梯旁一间厢房。

        但见厢房里一名身形微微发福,五十余岁的男子双手据桌而坐。此人身旁一名衙前从酒缸里筛出酒来,另一名衙前则将筛好的酒烫温,然后端至桌前,一碗一碗排列。

        对方于满桌的肴馔一筷不动,自顾喝酒。

        章越一见此人,即知不是好说话的那等。眼下自己的所有指望都系于对方一人身上。这等仰人鼻息的滋味,实在非常之不好。

        此人看了章越摆手让两名衙前退下瓮着声道:“何事?”

        彭经义道:“二叔,此人就是章家三郎。”

        章越上唱喏道:“小侄章越见过少公。”

        对方看了章越一眼没搭理,向彭经义问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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