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汉书列传时,可以看到比如班固等名臣下面都有一段记载,言他年少读书时‘不为章句,通训诂而已’。

        表面理解训诂解释字意词意,章句则是句意。

        但更深入则是两汉时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之争。

        古文经学注重训诂,要是追求经籍的原意,孔子有句话是述而不作。

        今文经学注重章句,则是从孔子注春秋时,以微言大义令乱臣贼子惧。他们认为春秋经义上每一句话都有表达的内容,内在的意思,他们将内在意思进行阐发,其实就是托古言志。

        比如明清科举八股文就是章句之学。

        考官从四书五经随便拿出一句话来,比如‘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话,考生要仿圣人语气立言,将这句话以破题至束股八个段落写一篇文章。而考生写八股文参考的就是以朱子之作《四书章句集注》。

        就好比如今写论文,于论语上任何一句话,考生都要写出一篇论文来。

        但宋朝经学却不是如此。

        重在古文经学的只训诂,不章句。溯本求源回到经义上,追求训诂的功夫。所以九经科只考贴经和墨义,相当于要求背诵和解释经义,不允许对经义有任何阐发。

        郭学究叮嘱道:“《尔雅》字数还不如《论语》,你一日背上几个条目即可,你不必操之过急,一步步就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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