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怀疑道:“你真是如此奇才?可我见你平日记性不甚好啊,昨日问你将烛台放到哪里了,你说你也忘了,找了半日才找到了,若真实过目不忘,不至于如此吧。”

        章越笑了笑道:“我只在读书的功夫上如此。”

        “那我把书给你,你当场背一段给我看!”郭林坚持道。

        章越哈哈一笑……

        幸亏郭林不是较真的人:“以你天资若下苦功,定能入县学了。这样就能回城里了。我记得去年县学治经斋收录,贴经墨义各五十道,只要十道能答中六道即可。”

        “入了县学,就不同了,除了本县章氏的族学,县学可是俊杰聚集之地。入了县学,再向学正同窗请益学问,甚至令君也会亲自授课,如此两三年后发解试也有些许成算。”

        章越听了点了点头,这有点像是要考个好高中,才能考个好大学。这些东西对上一世经历过文山题海折磨的章越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对他这样全靠死记硬背功夫的九经科的学生而言,其实老师倒是次要,重要是县学有九经的藏书。这一套庆史兴学后所赐的九经,乃是国子监监刻版。

        监刻版不仅精美,而且经过校对是绝对没有错字的。

        民间书坊所刻的那就相当于dB书,可谓错字连篇。其他错字连篇倒还好,但九经若是错了一个字,将来贴经正好考到这一题,那去哪里叫屈。

        宋朝读书人曾有个笑话,有个学正出易题将‘坤为釜’,写成了金。下面的学生向学正请教,学正言之凿凿,解释了一通,也能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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