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朝闻道夕可死矣!后学冒犯之处,还请老先生见谅。”

        教授道:“老夫记得了,那日你试佣书之职……后来可录用了否?呵,老夫多此一问。”

        章越……

        章衡显然很清楚教授的忘性,施礼道:“教授,此事请教给我来处置。”

        章衡担任斋长,由学生担任此职再来管理学生,这就是练事。

        章衡确实一句话可以决定章越去留。教授可以不管,他也是懒于理事,于是正要抽身离去。

        却见章越又道:“那日后学蒙老先生恩典,破例留此佣书,得以一份生计养家,后学至今一直无缘面谢。”

        “而今日后学又闻老先生传道,想起‘夫子曰,洁净精微,易之教’,仔细一品老先生所言果真如此,不由对原先所学茅塞顿开,今日这授业解惑更胜于夫子给后学养家糊口之恩,后学不知如何感激才是。”

        教授闻言本不以为意,但忽想起:是了,表民近来与我提及书楼来了个有趣的少年人,莫非就是他?

        章衡则心底冷笑,他见过不少学子突作感叹,以引人注目,或请教先生一些偏难的知识显摆夸能,现在他对于章越如此更生厌恶。

        “子平你去将书楼职事请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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