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道:“此人的才华悟性倒有其兄两三分的样子,不过需好好规劝,让他走至正途来,之前若早知他是章二郎的弟弟,吾就不让他在此旁听了。”

        “为何?”

        教授道:“同宗子弟在此旁听,成何体统?对外不是明言,我章氏有嫡庶有分。故而我要么就让他为弟子,要么就为他另择名师。是了,表民兄,你既看重此子,为何不亲自教他呢?”

        职事道:“我闭居在此,早无此兴致。而今我既不愿与官场上的事有所牵连,更不愿教授什么弟子了。再说我得罪了当今计相,若再收此子为弟子,不是害了他么。”

        教授笑道:“我看你看重此子,其意是在尊孟吧!”

        职事正色道:“孟子最近夫子之意,怎可不尊。”

        教授笑道:“此事我与你争了三十年,今日不提。至于章三郎,不看在你面子,也看在同族子弟的份上,只要他在此一日,我都会好好约束的,不令他与其兄长一般。”

        这时章越与郭林一并走回书楼。

        “师兄,你有什么话就说,别憋在肚子里,否则会拉出来的。”

        郭林不明道:“什么叫拉出来?难道……你是说师兄我的话如同放屁一样吗?”

        章越捂着肚子笑道:“是师兄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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