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

        王庆还想说些什么,老者便又一次抬手打断了他,舒了一口气之后,严肃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语重心长的道:“余年啊王庆的字,你有重振王家之心是好事,可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做事有失考虑,此人虽有些异才,但凭他的身世背景依旧难登大雅之堂,我王家何须如此自贱,只需给他一些蝇头小利,便可令其感恩戴德,心甘情愿给王家当牛做马了。”

        “父亲所言极是,但这法子在此人身上恐怕行不通。”

        王庆欲言又止的道。

        “这是为何?”

        老者奇怪问道。

        “父亲有所不知,此人如今位列军中司马,官阶与儿已相差无几,这方面王家不可能再给他更多。”

        王庆说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人现在还暂未得到重用,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瓬人军司马,手中也并无实际兵权。”

        “瓬人军?”

        老者面露疑惑之色。

        “父亲没听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瓬人军前两日才回到陈留,不过是一支不足百人的残军罢了,听名字应该也只是一群为军中制作陶簋的工匠军,不仅入不了父亲法眼,城内许多门阀也全然没将这支残军当一回事,他们唯一在意的是,曹孟德的侄子曹安民竟做了这支残军的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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