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玄陷入了梦魇。

        梦中的瞿蓝心,即使状态再差,心里藏着秘密,她也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首都美院。

        首都美院距离九江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瞿蓝心却像是着了魔,每个月她都从不富裕的生活费中挤出钱,买最便宜的火车票回家。

        披星戴月地回来,却碌碌无为,她既不喜欢和人交际,也不擅长娱乐活动。

        她更多的时间是坐在学校外的那课榕树下,偶尔是榕树上。

        就像任晓玄的葬身之处首选榕树下,瞿蓝心也将本应该多姿多彩的生命,浪费在这两棵无悲无喜、看透了悲欢离合的老榕树下。

        她画了很多副以榕树为主题的画,任晓玄偶尔技痒,也跟着描摹。

        后来,她发现瞿蓝心的笔触越来越抽象,颜色越来越大胆。

        甚至,有一次她画了一副几近于骷髅的榕树枯枝,全画稿的黑色,连开出的花,也是深深浅浅的黑。而枯枝下面,隐隐一具尸体的轮廓。

        ——那是她。

        任晓玄觉得瞿蓝心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果然,她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

        大学毕业后的瞿蓝心,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拒绝了导师递来的橄榄枝,她毅然决然回到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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