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霭心中一惊,颤抖的指尖如针扎一样发麻,慕霭的头脑飞快地运转着思考自己哪个举动出了问题,侧过身却看见栓柱怒目而视的并不是自己。

        栓柱一改方才朴实憨厚的模样,伸着脖子青筋暴起,他将眼睛瞪得很大,眼白布满细密的血丝,眼球往外突起着,像是一对死鱼的眼睛随时都会爆开。

        慕霭顾不上去在意栓柱这骇人的表情,下意识朝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不远处一个男人越过了木篱笆,见自己被发现了便慌张地往花田处跑,伸手折了最近的一朵无忧花。

        “抓贼!抓偷花贼!”

        栓柱的嘶吼震耳欲聋,他简直像是把声带都撕裂了一样。

        如同一头猎食的豹子,没等慕霭反应过来,栓柱就翻过栅栏朝着那个男人冲了过去,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一拳将男人打倒在地。

        脑袋磕在了坚硬的地上,男人还有些晕,栓柱就骑在他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打了起来,那股狠劲像是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每一拳都是下了死手,丝毫没有任何顾忌。

        血花飞溅,男人的一颗牙齿都被打掉了,他恐惧地求饶:“我是县城日报的记者,不是什么贼!”

        男人的话栓柱丝毫没有听进去,他喘着粗气,犹如失去理智的野兽,继续高举着血淋淋的拳头,轰在男人的身上。

        一阵脚步声传来,村里离得近的村民听见栓柱的吼声赶来,慕霭本来以为他们是急着来劝架的,结果之前一路上看见的那些亲切热情的村民,如今都通红着眼睛,像是一群看见抖动红布的疯牛,朝着男人冲了过去。

        一群村民将记者围了起来,开始不断地拳打脚踢,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一副要把人打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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