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瞪着铜铃似的眼,脖子一仰,囫囵把丹吞了。

        “水……”他仍抬着头,张牙舞爪,连两眼都翻起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

        楚寒月一脸莫名其妙,递了边上的茶盏给他,夫子猛灌一杯,又抬了抬手,楚寒月又给他倒一杯,一壶清茶全下肚,夫子才终于缓过来,瞳孔回归正位,脸色依旧青白。

        嘴里仍旧残留着那股言语无法形容的……比难吃更可怕的味道,夫子捂脸,辟谷丹药效期间,除了丹、水是无法服用任何食物的,也就是说,这味道至少要在他嘴里呆上一旬。

        夫子调整了半晌情绪,没能压下脸上的绝望之色,抬起头:“你没放冰糖?”

        “没放。”楚寒月不咸不淡地回答。

        这事怪不得他,配方上所有用材都清楚地写明了用量,唯独冰糖只写了适量,谁知道适量是多少,况且冰糖在其中并无实际药效,不过做提味用,放与不放也没有任何差别。

        “下次记得放……”夫子轻声抽了口气,茶壶空了,干脆以灵力往空壶中一注,施术弄了一壶,再次猛灌起来。幸好他身负水灵根,否则这会儿可真要受不了了。

        “我会考虑。”楚寒月说完,便考虑出了结果,还要多浪费一丝灵力融化混合,虽说对他而言是比呼吸更简单的事,但没必要。

        夫子两壶水下肚,还是没能把那销魂的味道冲散,又蓄起水来,将另四枚丹递还给楚寒月:“今日课毕,丹药评分只看功效,我给你十分,但下次切记要放冰糖啊。”丹课规矩,夫子只收弟子炼制出的一枚丹,若有余丹及用材,皆由弟子自行处理,不过他在这儿教授了数十年,只遇到过两名天资不错的新弟子,炼出过两枚丹药,一下子炼五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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