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下南城通往上界的传送阵忽然亮起,面色黯然的禹长生踏出阵纹,朝大杂院而去。

        他才不是继续来和他们组队的,更不是舍不得楚寒月,而是为了尚未归还的弟子玉牌!

        笪鲤正起夜开门,听到锁上的大门哐哐响了几声,警惕地取出长长的红缨枪,敲门声落下,墙上忽然出现一道人影,笪鲤知道枪刃的威力,用来对付个小偷稍过了些,便掉了个头,拿枪柄朝那黑影狠狠怼了过去。

        墙头上的禹长生猝不及防,“啊”一声摔到了墙外。

        “嗯?好像是长生哥哥的声音。”笪鲤开了条门缝,探出个小脑袋,果然看到了毫无防备下,狼狈摔在地上的禹长生,“长生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取玉牌。”禹长生冷脸起身,负手侧身而立,一派禹公子的高贵不羁。

        “哦,给你。”笪鲤从芥子袋里拣出玉牌,抛给他。为了防止一队人玉牌分散,导致钧天山夫子下来逮人,楚寒月临行前把三人的弟子玉牌都留下了,还另给他一方传讯的玉牌。

        禹长生讶然:“怎么在你这?楚寒月呢?他是不是……”

        “哎呀,哥哥这么厉害,哪有什么是不是的。你是舍不得哥哥才回来的吧。”笪鲤招招手,让他进来,“不用不好意思哈,痴迷哥哥的人太——多啦,你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只要老老实实不找麻烦,哥哥是不会讨厌哒。”

        和太——多的爱慕者一样被一视同仁对待,禹家少爷只觉得心痛无比,这辈子头一次动了心,却是自作多情。

        他鲜少在人前露出挫败的神色,坐到门槛上:“他为何非穆凌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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