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修若要出手害人,最轻松且娴熟的,自然是丹药,毒丹便是首选,要让他们服下毒丹极不实际,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采用挥发性强,能催化成瘴气的毒丹。这类丹药不过十来种,前几日在大杂院中,楚寒月炼制了每一种的解药,应对此时易如反掌。

        穆凌云移开手,头一歪,精准地把自己的嘴怼上去,顺便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近在咫尺的指尖,正要贫一句药香手甜,一言难尽的药味扑鼻而来,顿时崩散了笑意,久久才控制住几乎要忍不住上翻的眼睛,掏出水囊牛饮了一口,又递给楚寒月。

        楚寒月紧紧抿着嘴,明明吃的是自己炼的丹,似乎也快吐了,想也没想接过就是一口,喝完才察觉,是穆凌云的水囊,嘴抿得更紧了。

        穆凌云缓了缓,终于笑意恢复,把一颗正好入口的冰糖抵在他唇上。

        楚寒月唇微启,瞬间叼走冰糖,朝后退了一步,防止那近在咫尺的手造次,又察觉到指尖还残留的湿热触感,朝穆魔头袖子上狠狠抹了一把,迎着毒烟,走到了陈列玉简的木架前。

        上次来时的示弱手段果然有效,那帮修士显然断定靠着毒烟就能药死他们,写满试验体信息和出入账的玉简货真价实,并未转移。

        一册册玉简记载得十分详细,半年来共一百七十六名孩子被试药,最小十岁,最大十七,每个人从第一次试药起,到最后死去的详细过程都在其中,光是从字里行间,楚寒月便仿佛看到了一个个孩子痛苦无比,却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被锁在石床上,看着周围同伴死去,接着迎来自己死亡的绝望画面。

        指尖紧紧按在玉简上,手背的青筋因气愤之下过于用力,凸了起来。

        穆凌云本站在他身侧一同看着,到第三册时,几不可闻地咬唇呼出一口隐忍的怒气,别开视线,去了木架另一头。

        “半月奉上一次试验信息,包括药物调整的具体情况、实验结果,并结算工钱,视进展程度,有多有少,三月几乎毫无进展,也收了一千金。七月调整配方后,有一名孩子大大超过平均存活时间的半个月,一个半月后除神志不清、异肢生长外,无异样。哼……”穆凌云冷笑一声,“好个除神志不清、异肢生长外无异样。祝他全家全门派下辈子统统无异样。”

        他嫌恶地丢了玉简,继续说其中的情况:“这个月结算了一万金,如此巨大的金额,除了神庭界四大世家,无人负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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