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叔歌眼底沉了沉：“放心，有老掌柜和顾九清在，应该无碍。”
凤瑶情绪低落了落，半晌之后才喃喃开口：“墨姐姐，你觉不觉得，我们周围的事情越来越多？”
墨叔歌不动声色看她：“何以见得？”
凤瑶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委屈巴巴：“我小的时候，在我姥姥家长大。我姥姥家你知道吧，崇吾瑶泽的龙渊上神，总是耳提面命的跟我讲，这世间万千造业，业障重重，其中这些上位仙神身边的污孽之气是最混乱不堪的，没事儿不要靠近。我那个时候年纪小，不能理解，这世界万千，哪个神仙不想飞升上神，荣耀万年呢？而仙神飞升之劫难，又有哪个不是历经重重辛苦，看破世态感悟，造化了不轻易因悲喜而动摇的内心，才能成就真正悲悯天下苍生的一方荣耀尊神呢。而如此得来的尊神，怎么会身边的污孽之气混乱不堪。”
凤瑶撇撇嘴：“可你看——”她眼眶有些红：“难怪姥姥不让我来到这凡世。原来出了蓬莱，这世间竟然如此诡异复杂。”
凤瑶将脸埋进膝盖里，似乎是滑落了眼泪不想让墨叔歌看见。
墨叔歌默默的看着她，这个年纪尚小却正直年华的小神女。熟悉的好像一眼万年看见了曾经那个刚离开昆仑的女娃。
第一次在凡间交了朋友，第一次便被骗。
曾经小小的，大抵同托娅如今这年岁一般大的墨叔歌，也曾心下觉得颇为委屈的对当时机缘巧合相识的梦魇君发出一样的感悟。
但如今的墨叔歌似乎已经可以和当时劝说她的梦魇君的心境融为一体了，梦魇君当时听完情绪淡淡的，他淡漠的望着大漠远处黑色的山脉和天空，淡漠的劝慰她：“仙家的儿女，哪有平静无声历劫建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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