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杨柳风已过,署风将起。

        时值深夜,昔日热闹非凡的渥丹街市也都寂静无声,唯有达达的马蹄声,不急不缓,节奏井然。行不多时,前方忽有灯光闪眼,再往前行,便见一座似顶天大宅傲立于前。

        听白由新儿扶着下了马车,念道:“如跂斯翼,如矢斯棘,如鸟斯革,如翚斯飞,君子攸跻。”

        霍凌游也跳下马来,接口道:“里面未见得都是君子。”

        新儿抬头高望,月临檐角,玉光皎皎,映得匾额之上“日夜浮”的三个大字泛着薄光。

        “原来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日夜浮赌坊啊。”

        霍凌游等人还未踏入赌坊半步,便有赌坊之人于门前早候,“参见霍大人,大当家恭候多时!”

        霍凌游冷笑一声,“看来早有准备。”

        他前脚迈入大宅,又回身望了一眼听白,见听白紧随其后,看来是定要与自己一同进入了。

        这日夜浮在平民百姓的耳中,名头不算响亮,但却是□□上的人闻风丧胆的地方,且与官府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得不教人生畏。

        此案与韩伯霭大有关系,也就间接得罪了太尉秦益,如今又牵扯到了日夜浮,想必要真相大白,必定不是易事。

        霍凌游不想让听白与如此危险的场所有任何牵连,所以他一百个不愿听白的跟随,但他又不敢固执阻止,怕听白查案心切,嫌他碍了自己的事,当下竟左右为难、裹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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