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真的不能太猖狂。隆百战整个人恨不得都趴在案几上,他笨拙的捏着毛笔,那么细的笔杆,他两根手指都能掰断,特别是那软塌塌的笔豪,还要用它来写字?这怎么做得到吗!

        隆百战那样小心的收敛力道,还是让纸上落下个红豆大的墨点子,刚写好的字一下子就糊成了一团,这张又写废了。隆百战定在桌前足有一分钟,才悲愤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奶奶的,这要抄到什么时候!

        他忍不住捉耳挠腮,忘记手上还沾着墨水,全抹脸上去。望着满手的乌黑墨迹,更加悲愤了。真想把桌掀了,去他的!

        守在门外的老仆是跟爷爷一起上战场退下来的老兵。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进来挑灯换灯油,接收到隆百战投过来的求助视线。因为斜过脸上的疤痕而显得狰狞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露出个足以小儿止啼的笑容。

        “将军连神仙都不怕,刀下都不留情,怕这细笔杆子?”

        隆百战是真的拿这细笔杆子没辙。想他七尺男儿,寒冬酷暑顶在头上,什么时候怕过!

        老仆调侃归调侃,动作却不慢,几下就把灯芯挑了,换上新的。这样就亮堂多了。他满意了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隆百战道:“你啊,也该磨磨性子。”

        隆百战这么大个块头,硬生生缩在小小的案几后头,伪装自己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瞅着老仆:“安伯——”

        “你求我也没用。”老仆心里好笑。他们家少爷小时候撒娇确实管用,小孩子小小个儿,可怜巴巴瞅着你,确实让人心软。现在也不看看他长成什么样子,长得都快跟头狗熊似的,怎么还能跟之前一样?

        隆百战眼睁睁的看着安伯把东西收拾了,毫不留情的往门外走去。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一并把他的希望也一起带走了。就剩下他跟这该死的笔独处一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