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顾应礼还是谢云氤,都从未见过这么干脆的毁坏。

        ……水晶化为粉末,连个大点的碎块都没有。在深蓝色天鹅绒衬布之上,纵然曾经栩栩如生,如今也萎靡作一只垂死的天鹅。

        顾应礼的身心都冷透了。

        一而再、再而三,他终于意识到,他可能真的遇到一些非认知之外的状况。

        顾应礼自诩也算见过风浪,在此时此刻,他竟真的毛骨悚然,四肢百骸都涌上一股寒流,冻得指尖也动弹不得。

        那究竟是什么?

        谢云氤就站在他面前,披着月光。青年仍然对他极有吸引力,叫他目不转睛——然而第一次,顾应礼退缩了。

        他张了张口,哑声说道:“云氤,你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话到嘴边,顾应礼忽然发现,他竟然怕了。

        惧意彷佛附骨,深切刻印在灵魂深处,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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