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方才那张是春的脸庞露出来，这一张是五条悟的脸露出来。
画面的构图是一个近景，只露出两人到腰的位置。
春躺在床上，她蓬松的卷发散落红色丝绒被褥之上，从他们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春卷曲的发梢，纤细的腰，微微隆起的胸，甚至是白皙的脖颈……
但是再往上看，五条悟的身影从春的脑后出现，他低头，覆住般盯着躺着的春，流银一样的长直发垂落，遮挡住春的脸庞，也若隐若现地遮住自己半张脸。
整张画面，只露出五条悟那双湛蓝的眼眸，而那双湛蓝的眼眸也没有在他们身上。
纤长的睫羽长长垂下，他的蓝眼睛全数落在他阴影笼罩下的春。
和上一张春雾里看花的美丽不同，半露脸的五条悟则是有一种锐利般的美。
宛如一把刀，会在观望者心头割上一刀的美丽。
可偏偏，他却攥住春抬起的手，眸中似笑非笑。
暗色背景下，唯有两人在发光，不用再多画什么，整张画面都清晰地透露出他们双生般不可分割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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