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挑起纱帘,他名义上的婚姻对象终于露出真颜。

        男人半卧在床,许是久未晒阳光的缘故,给人第一感觉是苍白。皮肤格外苍白,指甲苍白,嘴唇苍白,连松松垮垮套在肩上的里衣都是无力的白,唯二有颜色的是头发和眉毛。

        与时人保留遗老辫子或剪短剃寸头不同,眼前这人半长青丝随意披散在肩上,见他在打量他,斜飞入鬓的剑眉轻挑,凤眸微弯,端的是朗月入怀,写意风流。

        仿佛传说中的魏晋名士从画中走出,一时令人忘记这是重病之人。

        于是辞尘不由自主回对方一个笑容。

        男人噗嗤笑出来,“你好有趣。”

        辞尘手脚麻利将人扶起来靠坐在床头,又塞过去一杯温水,“额......一般男人不会对同性说你好有趣这种话,感觉有点暧昧。”

        男人不会对同性说这种过于暧昧的话,夫妻却可以,他暗自观察对方反应。

        男人愣了一下,敛起笑容,认真看向辞尘,浅色的眼眸倒映深深浅浅的流光。

        “抱歉,这桩婚事并非我本意,我之前病得很重,醒过来才知道父亲替我寻了门亲事,父亲相信冲喜能治病,和你定亲后我的身体状况确实有所好转,父亲更不可能退了亲事,委屈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相信冲喜可以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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