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满意对方妥协,南g0ng律冷漠神情也软化几分,染上一层淡淡温和,连拨弄米粥的动作都能瞧出几分柔软:「这米粥之水兑上水灵花,洒了些暖胃药材,多喝点对身子也有帮助。」刻意装出语气淡然,但不妨碍南g0ng乾察觉对方语气压抑下深藏的兄弟情谊。

        浓厚而强烈的担忧并不能完全被冷漠假象阻挡,南g0ng律这模样直让南g0ng乾更觉一阵心慌,若不是一旁还有吴添福守着,他真担心自己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吓傻。

        南g0ng乾是一直无法想出合理谎言隐瞒水灵花这事儿,内心实在是担忧对方开口询问,可直到南g0ng律喂完整碗米粥、一言不发地离去,这话题都不曾被提起,好似就不曾发生过那样。

        起先他睁着眼盯着床顶雕花,内心忐忑对方何时会突然出现b问於他,Ga0得自己整晚上迟迟无法入睡,就算困顿瞌睡,也会梦见自己一睁开眼,就被南g0ng律捆在小床上,拿各种毒物折磨、b他坦白。

        连续几个夜晚他都不得安稳,时时受梦靥折磨,到後来更是梦见南g0ng迟怒发冲冠,狠心将他双腿打断不说,甚至将他扔出府外自生自灭;在梦里吴添福惨Si路旁、骆商遍寻不着,好不容易爬到一人脚旁求救,却是南g0ng律那深幽又毫无情绪的黑眸映入眼中,冷漠冻得犹如不着片缕、独身立於雪地之中,每每惊得他梦醒後仍余怕许久。

        再後来梦境甚至混乱不堪,有时身在现世、下一刻却又在一座山中,无论什麽开头,最後总是会衔接一阵兽群狂奔而来,踏断他双腿、求助无门最後惨Si路旁,那浑身的剧痛已然超出梦境范围,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着。

        直过去半个多月梦魇依然频繁,偶尔午时打个小困都会被惊醒,南g0ng律整个人憔悴得不行,一张脸布满疲惫,彷佛随时随地都能昏睡过去,情绪也因此累积濒临崩溃。

        这日,南g0ng律前来碧松苑时,一张脸冷得几乎结出霜来,眼底是藏不住的狂风暴雨在打转,盯着南g0ng乾那失神双眼,语气森冷:「我不与你计较任何事情,亦不会追问你任何问题,所以、现在、马上,把这颗给我吞下!」不等南g0ng乾质疑或抗拒,大掌掐着他下颚就把药丸塞进喉咙深处,灌温水、拍下巴、掩嘴不放,动作一气呵成,彷佛习惯地做了不下千百次。

        等到南g0ng律觉得丹药在对方腹内化去,药效该是散开後,才放开箝制。

        南g0ng乾见对方眼底狂风散尽,面容似也因此松懈几分,还没等他细瞧,便风一般地离去,彷佛刚才强势的人压根不存在一样。

        当他前脚离去没多久,南g0ng乾睡意狂涌而来,也不打算梳洗,靠在床边就沉沉睡去;难得地无梦滋扰,隔日甚至日上三竿才从被窝里爬起。

        因睡得满足,多日累积的黑眼圈淡去许多,小脸本是乾涩粗糙,也因此圆润而散发光彩,他站在门廊下伸着大大懒腰,整个人不见多日颓废、仿若新生,笑容也回归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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