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恭敬地抱住拂尘,扬笑朝纪眠山道:“王爷身份尊贵,是该特殊着些。但这事老奴说了不算,还是等王爷见了陛下,您亲自说罢。”

        “可巧,陛下今晨醒来就记挂着您,派老奴来宣呢,再不动身,恐误了时辰。”

        好一个记挂。

        纪眠山立于阶上,俯视这个新帝面前的红人,缓缓勾唇道:“陛下都不曾见过我,何谈记挂?”

        兴安顺着眉目应答如流:“老奴不敢揣测圣心。”

        “也罢,孤是得去见见我这大侄子。”

        这个称谓是先帝谕旨设下的,以此区别开纪眠山和其他王爷,他这会叫起来只觉得顺口得很。

        兴安眉心跳了跳,“王爷这话不合乎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陛下及冠之年,可不就是大侄子吗,往小了叫多不尊重。”

        纪眠山扬起下颌,笑得笃定而凌冽。

        怕是翻遍史书,都难找一个二十出头还需要摄政王的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