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不断重复着书里那些桥段,还有宴会上,裴晏神色中分明有担忧。
既要杀我,又要护我。
……
等兴安端着玉碗进来时,摄政王仍旧冰冷站在原地,眉目掩在阴影里,瞧不清什么表情。
兴安不敢耽误喂药,也不好冷怠了王爷,他这一天真是被折腾的够呛,袖袋里还有主子吩咐去拿的物件。
今日好像没做多少事,但他就是莫名心累。
“王爷,夜深了,您看……”
“摄政王一职,半叔半父。”
纪眠山怎么算都只比裴晏大出两岁,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皇帝,他本没带多少心思,到时候该杀杀该埋埋。
反正两人生来就是斗个你死我活的命,偏偏让他读了那本书,他现在只要一看裴晏,就总是抑制不住地想到旁的东西。
对这个人生出半分好奇或感兴趣,都会让他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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