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斗胆。”秦文觉端步上前,两肩担着清风,“朝堂未定,陛下有心推迟国政,尚未理出个结果,不如同铸币一般,先谋而后定。”

        裴晏想起自己拯救季平辉那日,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带着圣光,现今看来,秦丞相才是恩人。

        “秦老说的什么话。”又一人出列,便是那章阁老,“皇帝年纪不小了,若在民间早已生儿育女,何况堂堂一国之君,您老人家没得良缘,却要连陛下的都阻拦么?”

        太后母家这个章阁老,可谓是大历走后门的典范,肩膀上空荡荡一个球,那肚子里从来就没点笔墨缘分,说得话糙理也糙,此刻同秦文觉并立一处,对比惨烈。

        他定是要向着太后说话,这话虽然粗了些,总归于情理过得去。

        丞相门生遍布天下,凡有仔细听其教诲的,即便做个地方父母官,也能体谅民心。这般高义治国理家为天下,虽一生未娶,却自有桃李芬芳。

        只是,怎么着也不该当着纪眠山乱嚼一生不娶的道理,可是忘了纪家已被逼到何种地步。

        “是吗?”

        纪眠山仍提着“护君”,面上不显冷意,笑得如同才听声犬吠,“章阁老这话,孤怎么听不明白?”

        “议着陛下后宫之事,摄政王也要管么。”章阁老吊着不善眉眼,平直回道:“还是摄政王先入为主,给自己架了什么高帽子?”

        这话丢下来,裴晏听得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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