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自小长大孤儿院里那位,散尽钱财,佝偻肩背仍默默扛起一干孩子未来的老院长。
裴晏每次都能从他人言语,亦或字里行间重新瞧见老院长的身影。
旧时光影怀念,夹带今日新愁。
至于章阁老,先帝在时,他贵为国丈。可如今改朝换代,他算个屁。
“如此,铸币之事交于丞相同王侍郎,纳后一项,待铸币一事了再议吧。”
裴晏顿感自己背后目光一瞬冰凉,他不在乎:谁稀罕你还权,我要的是扳倒你。
裴晏道:“朕年纪轻,总有处置不妥当的地方,未料到朕登基之后首次朝会引得众卿争吵至此。”
裴晏起身拿过纪眠山手中的银剑,一寸一寸推回鞘中,缓慢道:“朕倒是听了心慌。”
日子长着呢,愿意吵就吵,愿意闹就撒欢地闹。
冰凉冷器捂不热年轻皇帝的手心,裴晏静静望着众人,心里幼芽破土,绽出一线盎然生机。
狗贼,一个个都仗着我好欺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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