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补道:“是为姓鲁的奇人,晚辈有幸认识罢了。”

        六爷“嗯”了一声,旋即将视线停留在轻弩上,“这也是那位鲁姓先生造的?”

        裴晏不敢揽功,如实道:“这是另一位诸葛先生造的,我只学了些皮毛。”

        “瞧起来倒是轻巧,不知实际用起来如何?”六爷一双虎目透露着欣赏,显然颇有兴趣。

        裴晏瞧了眼桌旁柱子上血迹未干,笑道:“这不是还没机会用嘛?”

        他才想着这位六爷功夫了得,对兵械感兴趣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他今夜出来可不是为了广结好友。

        想起刚才打斗中的指教场面,他又好奇问:“您为何不留活口?”

        这次见到私人,裴晏平静了许多,虽然场面十分之惨烈,但没必要为一个见面就提刀杀自己的人生出旁的情绪,冷箭把人像纸一样钉墙上时,裴晏瞬间就想到:未来这样的场面,肯定还要多见。

        这就是大历的残酷,一潭死水表面风平浪静,实则下面都是汹涌暗潮。

        “你这小公子,是头一回溜出来玩吧。”六爷指腹盖着碗边,慢慢地敲打着,“道理要同能说话的人讲,这人一言不合拔刀的,即便留口气,人家也能有法子在我了断。”

        “人有时候,并不会那么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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