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堤只得恹恹的跟康乾一道回了四楼病房。

        他身边没亲友,一个早晨下来也没见家里有一个人来看他,康乾虽然心里嘀咕,却知道交浅言深,就也忍了没问,只带着他一起吃了碗康招弟煨的汤。

        浓郁的老母鸡汤,香味勾魂萦绕鼻尖,很能抚慰被那三个辣眼的东西搅破坏的心情,康乾一气喝了两碗,并啃了半个鸡胸肉,至于腿和翅膀,则被他让给了两个孩子并姚建舟,整个病房里一时都被美味安抚的其乐融融、轻松欢快。

        康进宝那货虽然不是东西,但他的钱能买东西,也算是将功折罪了。

        有了美食抚慰,王堤也就不打自招的说起了自己的事,“我呀,早年有过女人,只是日子太苦了,她受不住,怀着崽子就跑了,后来遇到周哥,他给了我一份工作,几十年下来竟也叫我混上个安逸晚年,康大哥,不怕你笑话,中间有那么几年,我甚至想过去泰国买那能变女人的药,呃……就是吃了身体会慢慢跟女人似的柔软重新发育,反正吧!就是想报答我哥,跟魔障了一样想天天跟他回家。”

        那一瞬间,康乾的反应不是去看王堤的脸,而是去瞅康招弟和几个孩子的神色,幸而,没人思想和他一样污,几乎秒解了王堤的感情。

        什么能变女人的药?那叫激素针,打了之后身体会逐渐女性化,换个衣服化个妆,倒是能以假乱真的冒充女人,但绝对变不成女人,且后遗症巨大,听说都活不过四十。

        王堤真是,敢想敢说,一点不带遮掩的。

        康乾好尴尬,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然后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姚建舟的问题就抛了出来,“你租他家房子住不就行了?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住哪不是住?”

        王堤盘膝坐在自己的病床上,一手托着空碗,一手撑着下巴,“你当我没想过呢?可惜他家那时候没有多余的房间空出来,几个孩子,媳妇老母的住一起,人多的转不开身,我哪好意思死皮赖脸的跟去住?只能趁着他家有亲戚来时,叫他去我那里凑合一晚,几十年下来,倒也弄成了习惯,一个星期不挨着睡两晚,就跟缺了三餐四顿一样的闷的慌。”

        “噗~”康乾最后一口鸡汤,终究叫他这番虎狼发言给破了防,呛的他连连咳了好几声,等康招弟拿毛巾来帮他擦时,发现她也眼神闪躲的四处乱瞟,不敢往旁边的王堤脸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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