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那时候好会装正经,现在继续装吧!”紫纯顽皮起来,轻巧挣脱了马可波罗的拥抱,独自走到一边去,面向船外去望满月赏湖景。

        “那可不行!”马可波罗连忙伸手把紫纯拉回来,扳过她的身子,使两人面对面,正要吻她,却忽然刹住了。

        “咦!这麽大一块玉坠子,怎麽以前从未见你戴过?”马可波罗一边问,一边盯着紫纯颈项挂的细金链子吊着的椭圆玉坠。那本来被紫纯的绿绸袍子圆领掩住了,只因为方才马可波罗扳她肩膀的动作而滑了出来。

        “月光朦胧,你也许看不清这块玉的颜sE。”紫纯平静答道:“这是一块紫玉,是我亲爹妈留给我的,本来一直戴着,但是自从我在五芳院梳弄之后,自愧有辱门风,就不戴了,只是小心珍藏着。如今从良,就选这个特别的日子,重新戴起来。”

        “你亲爹妈是谁?姓什麽?”马可波罗殷切问道:“虽然五妈说你後脑勺撞过岩石,童年的事情多半不记得了,可是你能不能试着回想一下?我想知道你完整的姓名。”

        紫纯被问住了,沈默了片刻,忽然俏皮回道:“我姓什麽,有何重要?听说你们sE目人的nV人嫁给谁,就改跟谁姓,没错吧?”

        “没错!波罗夫人!”马可波罗朗声笑道:“可惜我们今晚只请了两桌酒菜,委屈你了。等到明年年底,我扬州总管一旦任满,就带你去大都,举办一场真正隆重的喜宴。相信圣上一定会莅临致辞呢!”

        “我才不要忽必烈出席我的喜宴!”紫纯突然咬牙怒喊,吓了马可波罗一跳。

        “紫纯,你怎麽了?”马可波罗诧问:“你一向讲话礼貌,有时候过度礼貌了,怎麽反而对当今圣上直呼其名?而且,皇上驾临是殊荣,你竟不要,是为什麽?”

        “我---”紫纯一时语塞,想了一下才说:“忽必烈杀了多少汉人?他是全天下汉族的公敌!”

        “这话是没错!”马可波罗喟叹道:“如果你不喜欢蒙古人,不想要我当蒙古人的官,等我扬州总管任满了,我就不再接任何新官职了。如果你喜欢扬州,我们就在扬州过普通百姓的日子,把我爸爸(义大利文Papa)也从大都接来。我已经写信告诉他,我给他找了一个临安媳妇。他回信说高兴得很,只可惜他最近骑马不慎,摔断了腿,而且他年岁大了。他这两年身T不好,等他养好了伤,恐怕也不宜像以前那样长途旅行,只能等明年年底大都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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