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一GU气冲下山後,心情没有变得b较好,反而感觉越来越糟。

        一到家就直接冲回自己房间。虽然机会不大,但现在我不想冒着遇到人的风险待在大厅。

        努力压抑想大吼大叫的冲动,同时把触目所及所有能摔的东西抓起来丢了一遍,藉此宣泄宣泄不了的怒气,直到理解这种行为根本毫无作用为止。只好跳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竭尽心力的叫、拚命地叫,叫到喉咙再也吼不出声为止,就像是琴断了弦一样失声。

        想就这麽成为一颗僵Si的树一了百了,但这种事不可能发生。我只好继续想,继续想以为自己能不用再想的事、那些一直以为早就确定的事。

        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我做的算不算得上正确──对於甩开所有包袱逃来皮尔托福的事。是否我根本就不应该逃?

        因为这样一来,就证明了我自始至终就是个胆小的懦弱的经不起压力和考验的废物了。就只是一个废物───

        『有你这种儿子还不如没有。』

        『自甘堕落和平凡人为伍的庸才。』

        『你能想个办法告诉我吗?告诉我你出生在这到底有什麽用?』

        够了───够了够了够了!都给我闭嘴!特别是你!

        我根本没欠你什麽,当你儿子也不是我能选的,别把你那套要求搬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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