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枕。

        第二天连玉替她梳妆时,状似无意地提了句昨夜城西大火。

        似乎在这道高墙外头的人眼中,城西地界乱且玄乎,这些乱子多少会成为妇人茶余饭后消遣的谈资,过两三日就烟消无迹。

        越海棠没搭话,没心没肺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神色中三分陶醉,三分欣赏,三分困倦——还有一分,神游天外。

        双手不安分的摸过梳妆台,像是没听见连玉的话,自顾自碎碎念道,“你看这套点金头面,是越海珠给的吧。”

        “这把玉骨朱扇,是皇后送的?”

        “还是沈贵妃有眼光,这把冷云团扇,才配得上孤的姿容。”

        连玉夺过越海棠手上的冷云团扇,“殿下,您今日——”

        越海棠满意的看着小宫女在她发间簪上最后一坠流苏,将人挥退,毫不留情打断连玉,将团扇夺回,饶有兴味,“听说和越病了?孤要去瞧瞧。”

        “不。”连玉反掌把团扇一压,正中靶心,抵在越海棠胸前,“您该去建章了,连城大人在等您。”

        连城,连玉胞兄,景帝第一暗卫,越海棠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长的颇为——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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