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香烬,自铜炉底端升起,袅袅化烟而旋,时浓,时密,勾勒窄窄四方轮廓,自赏孤芳。
那烟沁入越海棠鼻尖,她透过这缕馥郁,看见榻上景帝苍白的面色。
“皇兄……”
和越正跪在榻前侍奉,见越海棠来了,笑得人畜无害,仿佛那夜交锋是她一人幻想,仿佛那监政二字非出自他口,“臣来的比含光殿下早些,陛下方醒,臣顺便伺候陛下把药喝了。”
越海棠一边内心恨恨,想着你这乱臣贼子怎么转行干起丫鬟的事,怕是又图谋不轨谋算什么,一边吩咐魏无擢上前替陛下诊脉。
景帝面露惊慌,冲魏无擢厉喝道,“退下!”
魏无擢本就不愿卷入这样的皇室纷争,此番前来完全是看在官恒的面子上,顺带卖越海棠一个人情,这会看景帝面似不悦,索性大步后退三步,好整以暇。
越海棠看向和越,后者却不乐意理她,缓缓将汤匙递入景帝口中。
“皇兄这是——怎么了?”
景帝似乎没有任何与她交流的,他垂下眼睑,喊道,“来人!”
一切似乎早有布局,唰唰一瞬,出来的不是黄门,不是景帝暗卫,而是——越宫禁军!十数人的队伍,有势如破竹,以一挡百之势,将越海棠与魏无擢二人包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