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毕竟从各类史册话本子甚至坊间传闻中看来了不少四大家族的事迹,虽然不知,但对于每一位当家人是个什么性子还是有些演义式的了解的。且不论他们本身不是会背后使人绊子的性格,单论他们能将家族壮大至此,心中那份骄傲怕也不能容忍他们做出这等事情,迁怒于尚未长成的后辈吧。

        况且人行于世,气运二字实在重要。前世积福之人毕竟太少,绝大多数人得靠今生行善才能达成宏愿。如这般庞大家族的掌权人尽干些见不得人的险恶勾当,只怕老天爷也容不得他兴盛了。

        只是这当家人光明磊落,他身侧却不见得没有龌龊的容所,如那些个走卒自以为是图谋不轨,倒也防不胜防。这样一想,真是连一个回楼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尽管他心中思量,面上却端得悲痛状,只那一双眼睛四处乱瞟,是他改不了的恶习。

        毕竟是人家家务事,他作为局外人只能看个热闹,能发表自己意见却不能因一己之胡乱推测妨碍了人家的道。虽则心中不舍不忍,也只得拱手一拜,强盖声音中的悲痛,免得给师兄留下更多烦心。

        “即是如此,我也没有理由再加阻拦。望师兄一去多加保重,尽早平安归来。也望师兄有了自保之力后,多回楼看看,看看这天下是否皆如你意般人人自危,大难临头各自飞。”

        语罢他不及师兄回答,径自转身藏住将要落下的泪,白衣翩迁落无踪,他足下泄愤似的用力,一步一痕深深刻入尚泛着潮湿的黑土中,却真的谨遵师兄教导,再没有回头。

        他自觉已极快极刚,却见师姐只是悠悠地抱臂等候,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心中略有黯然,默默记下这一处打算回头多加练习。师姐躲避的姿势倒是与先前陵襄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个拉开距离的一跃,他也记下这一点,打着编编写写练出一套身法的好念头。

        这一势他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了后招,以左手触人右肩自是为着交手后有一撤之地。重心右移,右手柔软无骨似的向下一撑,在接触地面的一瞬凝固为钢筋铁板似的有力,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倾覆在一臂之上,以他目前体能也只是能坚持一瞬罢了。一瞬倒也足够,毕竟是借了个巧力,腾身跃起一个漂亮的侧手翻避开学姐来势迅急的一扫,心中暗暗赞叹,也发觉自身之不足仍在于速度和一瞬间提聚的猛劲儿,简言之,爆发力太差。

        侧手翻教他吃了一嘴头发,心中暗暗后悔此刻却不敢伸手去束,凭着两人间距离又一次加速前冲。右手握拳朝人面门打去,因着知道学姐之力远在自己之上也没考虑留手,眼见着近了,却不知这一拳来势迅猛却是个花哨的假动作。借着这一拳向右偏转的惯性将右肩送出,整个身子向左侧偏转。他重心移向左后,单手点地带动右腿上扬,鞭子似的朝对方当胸抽去。

        她在心里默默应答并表示自己现在目前无碍,继续用魂力催浓山栀香持续作用并控制藤蔓干扰独孤舒苒,同时身侧的藤蔓在奚江离脖子上缠绕一圈勒紧,另外一条继而缠上二人身侧将两人再度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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