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极了今日穿的这件赤色衣裳,许是因为这颜色与他原身形态最接近,料子上好时便可看见衣摆处隐隐流光。月色淌过袍袖,碎影碎金滚落,只是这浓艳的红与峨嵘园的橘黄相冲撞,平生突兀。他不喜眼前小倌身上素净的白衣,捏了法决便将他衣裳也变成朱红颜色才满意。

        “怎的,桃姐儿没教会你如何伺候人?”

        威胁恐吓于她并算不得什么,且纵这般言语难听所说也确为实情,她素来识时务自不会做那费力不讨好之事。终归只是心魔生灵成形能脱得蒙昧知晓逐利已为造化,难免缺了人的所谓性情不可与之同语。

        顶着十三岁的壳子身量上便存着差距,她只得仰首抬着眼打量比自己高出近两头的人。指腹揩去颊上残泪,挽出个清清浅浅的笑脆声道。

        “那便说定了。”

        总归她是不吃亏的。

        侧眸向公主递了愧歉的眼色,敛去眉目惋惜意。这姑娘看起来脾气颇不太好,只恐下次遇着得不了如今礼遇。心思转遍,终垂首软软启口。

        “今日不凑巧,阿迟与兄长还有事在身,只得拂了公主好意。望公主海涵。”

        苏摇

        半躺在他怀里,无处借力,挣开不得。酒水淌出得不快,却是直接灌入喉间。来不及品味这是一壶怎样的美酒,喉结微动,本能的将那酒液悉数吞吃入腹。熨烫过五官百感,越饮就越生痴贪,

        提出要收服心魔,算是心血来潮,但也经过考虑。神魔两界对立已不是一两千年的事,眼下两界关系虽然平和,却不知道哪天就会开战。心魔的能力特殊,且难以防范,用起来恐有奇效。心魔诞生的年岁尚短,又处于和平时期,对两界关系尚未形成清楚意识,面对他也不像其他魔物般抵触紧张,这时候若能将其收服,必然是一件好事。只是若那只与他诞生于同一时期的凶兽发现此事,神界恐怕又要不安静些时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