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多谢师兄。”

        暗暗记下“温冉”二字,知晓再查不出什么,怀抱霜玉别剑赋拉着师兄一路往外出。

        在附近随意寻了个僻静小角落,拂落枯叶自先坐下,将别剑赋展开于二人面前,自扉页往后翻看。

        他正目不转睛盯着书卷看,突然想起一桩什么紧要的事,倒也不觉尴尬,头也不抬直接道:“我还不知道师兄叫什么名字呢。”

        “好说,好说。千鹤姑娘虽为女子,但我二人今日也算是阴差阳错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即将患难与共的难兄难弟。”沈誉自然听见了段瑄的下车声,轻呼了口气,睁眼换了个自己觉得还算舒服的姿势,笑答道:“同甘共苦,互帮互助,既结伴而行,此为应有之义,孔方自当尽应尽之责。亦可算是,还千鹤姑娘一路上哄那公主陛下的恩情吧,省得我又三言两语惹急了她,挨那虎视眈眈的眼刀。”

        沈誉一想起就觉得浑身打个激灵,好在这车上现下是山中无老虎,他可以稍微放松一会儿。沈誉拿起腰间的酒壶,高举饮上一口后擦擦嘴边,一脸满足的放回,自言自语道:“这喝酒啊,果然还是得在自身觉得自在之时才喝的痛快,先前那像被巡逻似地,败兴致不说,还浪费酒!”

        想做的事都做完了,沈誉向千鹤使使眼色,顺带做了噤声的手势,轻微一笑后将自身姿势恢复成了段瑄下车前的样子,又闭目入起定来,仿佛段瑄离车后,车上到刚刚为止,一切皆不曾发生。

        烟柳弄轻柔,偏隅正趁风煦,魏青棠后一步落座在师弟身侧,信手将乌蛇抖擞出袖,晒晒暖阳。

        他视线飘在书卷上兀自发了会儿愣,似是不愿平白辜负了春日好时光,任着一旁师弟目不窥园,自己却坦然从储物囊里向出捣腾零碎。

        东街铺子的糯米糕,西市长廊的荷花酥,南边小店的鹅脯,打北路口的蜜柑,甚至摆出了两碗热腾腾的抄手…不多时,他已将二人面前铺了个满打满。

        待他折腾完,伸出两指合上别剑赋,再顺手拾起书放入了人怀中,同期答一句,“魏青棠。”他低头又在人手边搁一杯酸梅浆,笑问,“师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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