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哉怪哉,怪哉奇哉,今儿小榕怎的前后避着不抬眼——是春朝太烈,是露华太浓,还是心中自有难言堂?

        心言如尘,眼风如溪,不过即便心下已多多少少猜了些什么,他倒是没那刨根究底的兴致。有之则有之,无之则无之,琐事尔耳——谁又拘得了那袅云从容自在的心绪,谁又牵得到霞彩瑰艳明丽的尾尖。

        ……哦,不对,起码还是牵得到的。

        他没去折那风过袂起的翩翩风情,也不曾瞧看那正晃过光影的曳曳老木,而只是径直拉了人手就往里面迈,擦身而过时一侧目便眨烁过的星子般漂亮又活泼的神采——连带着开口时的声线亦拈过三分的悠然与七分的笑。

        “师兄,你听,榕榕正抱怨着上次的丹炉唷——不知今遭的任务是什么?他可如不如得愿?”

        斜阳近处,云端之上铺开的橙红絮絮然浸满了半片天空,雨霁初晴的湿润泥土旁,满地的荒草被余晖照出了萧索的意味。

        深灰的衣摆粘上了些许野草上的雨珠,露出深浅不一的斑驳,也证实着来时漫不经心的步伐。

        只听说是来带新收的弟子进云都,不曾多想便动了身,到也是紧赶慢赶,怎料路途无趣,确是散了心神,待到了地方,这临渊难得一见的新人却是颇为不一般。

        临渊本不多女子,多数也是或极妖魅缠人或极武断古怪的存在,冷静漠然之人虽不少,但小辈中却着实不多见,看着那逆着光挺直了腰板的小女孩,心下多的是好奇……却也仅是好奇而已。

        云都修行不算轻松,但这女孩应是挺得过的,不知怎的,便是有这样的肯定。或许因着她与曾经的自己过分不相似了罢,没有那样的优柔寡断自暴自弃,总是比自己强上几分。

        心中波澜一番,面上自然不显,只礼貌性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师妹”,便收了眼神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