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桌子研读着一直到太阳落山后他才合上书,抱着书走出图书馆大门,他没心情欣赏黄昏夕阳静美的色彩,不关心天边的晚霞火红而耀眼,希斯曼站在门口少时停顿后,走了下阶梯,向常去的餐馆走去,在街道的拐角又看到那个邋遢的年轻人,希斯曼暗自咒骂了一句匆忙的低着头向反方向走去,他不想找麻烦,最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可是后面的那个邋遢的年轻人却是等他很久了,是有目的似得跟着希斯曼,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带吸管的饮料,一边走一边吸着吸管,里面已经没有了饮料只是吸管吸食冰块的“哧溜、哧溜”声音,希斯曼听着那种令人不快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加快脚步向甩掉这个烦人的尾巴,可是并不奏效。

        希斯曼拐进了一个胡同,那个邋遢的年轻人也拐了进来,没看见任何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那个年轻人还用吸管吸食着里面的冰块,“哧溜、哧溜”的声响。

        “嗨,出来你个混蛋,我能闻到你身上那股愤怒的味道,别像老鼠一样躲在臭水沟里,老鼠?啊哈,说老鼠好像不准确,你觉得缩头乌龟这词怎么样?”年轻人向深处走着发出一阵讥讽的嘲笑。

        希斯曼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吓得那个无赖一跳,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就被希斯曼掐住脖子摁在墙角,他什么话也没说两级勾拳捣在对方的腹部,然后又是两拳在他脸上,对方鼻梁骨歪了的鼻子横流不止,然而,那个年轻人并没有显现的痛苦而是发出会心的大笑,他好像在享受这种疼痛感,这种感觉让他兴奋,他笑声中还隐含着讥笑,他越是这样的行为越让希斯曼生气,希斯曼死死地盯着无赖。

        “哇哦,我喜欢你这股猛劲,老兄,太棒了。”他的脸和鼻子流着血大笑看着希斯曼。

        希斯曼不想跟这种再纠缠下去,他放下已经抬起的拳头,把他狠狠地推向了墙上,那个人瘫坐在地上,脸上流着的血从下巴流到自己的衣服上,“别他妈的跟着我,听懂了吗?”他把无赖扔到了一边。

        他抬起无力的手说道“老兄,我们还会见面的,我有这种预感。”背后传出无赖的鬼魅般的笑声。

        希斯曼回头看了他一眼,拿起背包走出胡同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身后还传着那鬼魅般的笑声,晚上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然后,平躺在床上而外边刮起了风,树枝映在墙上的影子好像一个怪物的枯骨的手在不停的摇晃着,而他根本在乎那些所谓的迷信,他闭上眼睛昏昏欲睡过去。

        昏睡之中他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是“哧溜、哧溜”还是吸管吸食冰块的响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他猛地睁开眼睛准备起身,他四肢根本没有反应,而在他身上坐着一个黑影,他身上传来汗臭味、烟臭味还有一些恶心人的味道,他抬手乱抓,希望能抓住对方的手臂达到钳制对方,他感觉抓住对方的衣服,而对方双手猛地按在他的胸口,把他是身体使劲的往下摁,他绷紧了胸口想抵抗这种压力,完全是徒劳的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希斯曼再想反抗,他的身体像是陷入了大漠的流沙一般,身体慢慢地陷入床里,他能感觉后背没有依靠,好似镂空着一个山洞的洞口,他抓住床边的被单阻止这种开始下落的境地。

        那个无赖再次使劲的一摁,扯断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下落的过程中先是黑暗,然后又看见自己正在一个竖井中往下掉落,周围是浓烈的火焰,弥漫着烧肉和呛人的煤烟味,从被火焰烧红的岩石中还有伸出无数的手像是要抓住掉落的希斯曼,里面发出嘶鸣和咆哮的声音,就这样的景物一点点的飞了上去,事实上那是他掉落的错觉。

        他无法阻止这样情况,只能紧闭着双眼任由自己下落,他感到身体重重地掉落在滚烫的地面上,他听见身上的骨头都裂开的声响,他疼痛的在地上翻滚着,现在希斯曼根本不关心他到底身处何地,那个无赖走过来拿着一杯可乐使劲地用吸管吸食着杯子里的冰块,还是发出那令人厌恶的“哧溜、哧溜”的声响,随手扔进了旁边的火坑,燃烧起一人多高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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