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烛火下,侧耳倾听的旅行者神色柔和,让娜娜积攒了三个月破产压力的心头破开一个缺口。

        “祖父年轻时学的是木工。除了这顶斗柜,祖母用的所有家具,都是他亲手打出来的。喏,还有大堂里那张吧台——”

        起初只是涓涓细流。

        “祖母跟我说起过——要不是恩奇姆跟边城修通了路,旅行者们多了,他们也不会想到去开一家小酒店……”

        兴之所至,娜娜举起烛台,一边引着客人回他们的房间,一边向他们讲起小酒店里一些不起眼的布置。

        “这里的转角,我追着隔壁的猫撞到过头。当天下午祖父跟赶集的猎人买了张兔皮,祖母赶了一晚上工缝了个垫子包起来。”

        “祖母嫌这面墙光秃秃的不好看,但我们又没那么多钱买挂画,干脆挂了些本地的鲜花上去。挂花的架子还是她指挥祖父钉的。”

        “没有鲜花的冬天,我们就挂干花。顶楼的阁楼是祖母跟我做干花的秘密基地。有些枝叶形状不好的,祖母也会做花茶。小小姐晚上喝过的吧,味道怎么样?”

        小酒店不大,从三楼走回二楼的路途也不长,可一路上一处又一处的巧思,娜娜向店里唯二的客人介绍起来如数家珍。哪怕对来去匆匆的旅行者来说,其中绝大多数只是一眼即忘的背景,但任谁也不能否认其中满注着的经营者的心血。

        “……若是这家店真开不下去我其实无所谓。不过是换一份工作。我还想趁着年轻去边城之外的地方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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