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被她叫破身分,乞丐反而不动了。他的心脏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两只手都死死按住心口,整个人都向内蜷成一只煮熟的虾,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要用来把什么喷薄欲出的东西压制回去。

        但这都是无用功,只不过稍稍拖延一会儿罢了。

        物语赋予骚灵振荡、以及破坏一切无生命体的权能。

        此时生命体内的心脏都在稳健地跳动。

        那么叫嚣着要跳出身体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艾乐芙上前一把扒开乞丐的前襟。果然他的胸口也跟布商一样被挖空了,只余一层几乎透明的表皮。胸口的空洞中,安置着一颗跟他不修边幅的身体格格不入的心脏。

        心脏一半是鲜红的血肉,另一半却是一只结构精巧的钟表。活生生的血肉跟冰冷的擒纵机构生长在一块儿,灰色的结晶机芯表面镌刻着一个花体字母“H”,秘银的指针应和着心跳,一格一格往后退,竟是在逆行。

        它每退后一格,恩奇姆的时间也退后一格。不一会儿,压制伊泽尔的木板被解开了。旅行者捶了捶发酸的小腿,下来跟艾乐芙回合。

        见他过来,骚灵恭顺地行礼后消失不见。乞丐惊愕地盯着伊泽尔腰间隐隐发光的卷轴。卷首微微拉开,最新一则物语的空白插画页上,浮现出德雅百合花一样的娴静的身影。

        艾乐芙冲着卷面“咪咪”叫了两声,又像人打招呼一样轻轻摇了摇右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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