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瓦却驳斥了这种观点:“那只是你们的说法。我们从来不觉得陀图伽安全。”

        “陀图伽落成的那天,全体居民曾集体做了个梦,梦见没有光的天会塌陷,把陀图伽掩埋。从那时起,每个陀图伽人一出生就被反复灌输这件事。”

        “我们前赴后继地补天,不过是要尽可能把这一天推迟。”他想起自己曾在矿洞里看到的情形,不由苦笑,“可惜我们一心一意只顾抬头补天,忘记了补天挖的却是脚下的石头。”

        天塌和地陷,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

        艾乐芙从口袋里冒出毛绒绒的小脑袋:“既然都知道会塌,为什么不搬走呢?”

        “因为天还没塌的时候,陀图伽就是最安全的城市呀。你们——大家——不都这么说吗?”

        荒原的热风吹乱雷瓦的头发,带走汗水,带来一种奇妙的凉意。

        这是货真价实的自然的风。

        但真的吹到了这梦寐以求的风,雷瓦却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激动。

        他从怀里爱惜地掏出一本皱巴巴的手记,封皮上用潇洒的花体字写着“诗人”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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