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打了个喷嚏,问她:“你是什么人?”

        “我?”灰色女人的声音也像烟雾一样飘忽,她呵呵笑着,“我的话语即使耳朵听不见,也总在人心间响动。无论是坦途还是逆旅,总能化作各种形象,与你一起忧心忡忡地赶路。既遭人厌,又难割舍——”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女教师犹豫着张嘴,“我不知道……”

        灰色女人不以为忤,幽幽地笑了:“南方的俳优们的歌声盖得住,你听,我们身处的恐怖园地,看不见的浓雾外面,雄狮在狂嚎、母狼在吠叫。”

        “南方的俳优们的歌声却盖不住,那头更加丑陋、恶毒、可怕的怪兽。它没有凶恶的形体,也不屑于惊声尖叫。它只对你打了个呵欠,不由自主地饱含了泪水。”

        灰色女人悠悠地又抽了一口水烟,面具后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

        只消看一眼,女教师的心里瞬间沦为一片废墟,无形的情潮汹涌地没过她的四肢,让她坐立难安。她努着嘴,试图表达些什么,上涌的情绪来到嘴边,却无法转化为具体的词语,把她的脸先是涨得通红,随后迅速地灰败下去。

        “……也许,我们不该来。”终于,芳妲挤出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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