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贞猛地回头,见崔净空就站在打开的门里。

        微弱的月亮自窗扉钻进柴房,只映在青年侧脸漠然的神情上,另一边却完全隐没在黑暗里,辨识不清。

        明暗交错间,他五官的棱角陡然锋利起来,线条犹如挺拔而深沉的山川沟壑。

        她蓦地一阵悚然,端着碗的那只手抖了抖,险些把汤倾洒出来,赶忙用两只手捧稳。

        “……给你们熬了些汤,晚上回来喝着暖暖身子,”她不安地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答话。崔净空微蹙起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手里的碗,不知道在想什么,冯玉贞手都麻了,他才慢吞吞地动起来。

        抬手托住碗,概因他个子高,手自然也不小。指节修长,掌心轻轻松松就包住了碗底。

        指尖便轻轻搭在冯玉贞的手腕上,本该一触即分,他却不知为何动作一滞,之后才挪开。

        冯玉贞待他接过就急急收回手,崔净空的手温度很高,简直像个火炉,那片皮肤微微发热发痒,她颇有些不自在。

        “空哥儿喝完好好歇息吧,我就不耽误你了,明天我们还得走挺远的路呢。”

        她干巴巴说完,恰好浮云遮月,光线黯淡,就连崔净空半边脸都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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