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沈贞贞的声音懒懒的,“好生面熟。”

        林青贺僵硬转身,颔首行礼道:“在下沛县县丞林惜时之子,为王爷庆生而来,虚虚贱名,不足挂齿。”

        沈贞贞若有所思地往前走,越来越近了,林青贺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有些清冽。

        “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可曾来过花洲?”

        “在下林青贺......这是头一次来此,”林青贺不敢抬头,声音越来越小,没来由地一阵说不出来的心虚,令少年此刻看起来坐立难安,面红耳赤。

        兴许是对方这副窘样引起了王爷的兴趣,沈贞贞轻佻地扬起下巴笑道:“抬起头来,我看看。”

        他身后的两个随从默默对视一眼,交换了个肯定的眼神——王爷的老毛病又犯了。

        自家王爷什么都好,论出身人品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拔尖,但偏偏是个风流浪荡胚,这也就罢了,世代袭爵的公子哥儿有几个正经读书的?能够好好守住祖业不乱荒唐就不错了,何况王爷还是当今陛下的亲堂弟,一同被人家的生母王贵妃养大,有时候宫中说闲话,恭维睿王和圣上是一母同胞都不为过。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他不吃错了药犯上作乱,除了谋逆之事外,偌大的崇州随便沈贞贞造作,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先帝的英明所在,身为一个被排除了继承权的王爷,心思放在积极进取的正道方面,反而是最不令人放心的。

        王贵妃当年也是如此教导沈贞贞的,眠花卧柳富贵浪荡,他就放肆地享一辈子的福就好。

        这是她身为养母,给予这个可怜孩子最大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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