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麟趾宫后,朱宜修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本就是在赌,惠安长主很是周全的人,分明不给她半分示好的机会,独独提到苗嘉婧时,才有了些热切。她这才借着予鸿哭闹豪赌一场——同为母亲,惠安长主对苗嘉婧的心定然和她对予鸿的心是一眼的,她在赌,赌周奕潇定然会怜惜她的慈母之心。

        好在,她赌赢了。

        琳琅给惠安长主泡了新茶,笑道:“这位娴贵妃倒是谈吐不凡,不怪主子喜欢。”

        “她哪里是来替朱成璧传话的,分明是想借机向我示好罢了。”惠安长主摇头轻叹。琳琅笑道:“那也得贵妃有眼力劲儿才行,主子素日里娇娇的,又生得柔弱,自嫁与相爷后更是相夫教子,外人眼里的主子只怕早没了待字闺中的机锋和雄心,只是一内宅妇人,偏只贵妃一人看出来了,咱们主子内里可不是省油的灯。”

        惠安长主瞧着她,柔柔的啐了一口:“你变着法儿骂我是不是?”到底忍不住笑起来,“她倒是聪明,晓得朱成璧靠不住。以她如今心性,若能如愿做了皇后,咱们大周可算是出了一位贤后了。”

        “可惜如今的皇后是她姐姐,她就是想,也得皇后或死或废才行。主子,你说她当真是想护着皇后么?”

        惠安长主一笑:“自然,她今儿来麟趾宫,我就是看透了才肯喜欢她,若是看不透……就留不得她了。”她目光深了一些,“我不可能拿嘉儿的安危去赌。”

        “她做不了皇后也好,予鸿本是长子,若再成了嫡子,往后后宫子嗣多了,那些生育皇子的妃嫔不将予鸿生吃了才怪。只是,如她这般城府和心眼,予鸿便不是嫡子,也未必做不了太子。”

        惠安长主又想起一事,转了话头:“朱成璧请我去颐宁宫,说什么一叙旧情,不过就是为了摄政王之事,你替我去颐宁宫回她,也算是贵妃将话带到了。”

        “你就说,菏哥被她亲手诛杀时我不曾过问,如今我更不会过问,那些摄政王余孽或杀或赦,全凭她做主,孤没有二话,亦不必担心我会为菏哥之事与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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