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生却只是不在意地走了过去,小心拢了拢道袍。

        要是沾上灰尘可就麻烦了。陈朝生又不喜欢洗衣裳。

        他慢悠悠打了个哈欠,眉间那点鲜红的胎记愈发灼眼。待他走到长廊末端,烛火烧得更旺了,微微有些新鲜的气流流进来,夹杂着泥土的清香,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焦味——很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让人嗅了便想得肺癌。

        长廊尽头是一扇雕花大门,上头画了列仙,门后密密麻麻贴了十几张符咒,全是陈朝生防他人入内的。还有几块千斤的他山玉,这是用来防师父师兄的,上头也落了不少灰尘。

        陈朝生轻轻吹了口气,灰尘便纷纷扬扬地打起转儿。他修长的手指在他山玉上一抹,只见那他山玉表面一亮,陈朝生正抬起脚向前,它又纹丝不动。

        “焯。”陈朝生说出了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他好像忘了一回事。

        那就是他师父搬不开,那他也搬不开。

        换而言之,他好像把自己关住了。

        “我焯。”陈朝生狠狠踹了一脚。

        “好痛。”他倒吸一口凉气,在他山玉上坐下了,扭了扭自己的老筋骨,然后伸出手去狠狠地、用力地打了他山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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