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国的家是很寻常的小区。

        他家住在小区二楼,楼下有棵大樟树,樟树的一侧还是樟树。樟树下头几条狗在那儿叫,土狗洋狗都有,叫得挺响。

        再就是很多白色壳子的空调外机,往外头滴着水。

        贺建国锁了车,肉疼地发出感慨:“八块,真是贵死了。”

        陈朝生正坐在踏板上活动腿。他的腿又酸又涨。

        主要是贺建国电动开得太狂野了,他带着陈朝生连闯了五六个红绿灯,路上有交警想叫他带头盔,他也跑了。陈朝生的长发就一直被风吹得往自己脸上打。

        更糟的是他的道袍,下摆一直在地上拖,这会儿脏得辨不出原本颜色,甚至往下滴着泥水。

        “好久没骑得这么快活。”贺建国满意地喟叹一声,“大夏天骑电动真是一件美事。”

        他推开楼下的铁门,示意陈朝生跟着走上前去。

        陈朝生在后头慢腾腾地走。

        太阳还是在头顶晃,晒得他面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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