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生啊,一会儿机灵点儿。”谢春山开着车,“去拍戏的都是人精,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白复水,就够我喝一壶了。”

        谢春山倒是来得很快,陈朝生在马路旁的铁栏杆上坐了一会儿,正数过来的自行车,数到第二十三辆的时候,谢春山就开着小汽车来接他了。

        “谢春山,你为什么需要钱呢?”陈朝生还是坐在副座上,视线恰好能看到路面。

        座椅下面稍稍有些拥挤,教他的腿有些伸展不开,只得蜷着。

        谢春山说:“因为我需要钱。”

        他按了两下喇叭,前头的银色吉普车岿然不动。

        “d组那个谁,说你的对象在搞研究。”陈朝生轻声说。

        他需要说点儿别的事情,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一会儿一定是要见很多人的,他一想到后背便直冒冷汗,要是昏了过去或是说不出话,白复水会揍他。

        “他是做什么研究的?”陈朝生又问。

        谢春山伸手揉了一下耳朵,耳垂后头有一道深红色的印子,应当是口罩带子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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