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厉不明所以，他只记得自己当初死在了鬼王妄想复活神兽，毁天灭地的那一刻。
那一刻，碧瑶手中的伤心花闪亮过一瞬，随即又熄灭下去。鬼厉随即心死，抱着她渐渐湮灭的尸身，纵身跳入十万大山。
可现在……
他愣愣转头，碧瑶就活生生站在他身旁，一身水绿的衣裙，云鬓如墨。
她仍以为张小凡还未回神，秀眉半挑，似怒非娇，冲着鬼厉嚷嚷，“张小凡，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还是中了这狐狸的法术？”
“碧瑶……”鬼厉难以置信，他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将喜怒哀乐全放在脸上的张小凡，却仍旧忍不住红了眼眶。
失而复得，失而复得……
只是，碧瑶只肯叫他，“张小凡”。
她不知，他已为她，改头换面，更名换姓，变成人人皆惧的“鬼厉”。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碧瑶追问。
“我看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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