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跟了阎护那么久,第一次直接反驳:“主子,属下不这么认为,邙山一战后,宫中探子来报,皇帝就没回过宫,如今连除夕晚宴都称病抱恙没露面,定还流落在这北齐境内,敌国皇帝流落在外,必定凶多吉少。”

        阎护并不接茬,伸手逗弄着笼中的兔子,兔子一天没吃食,竟张开嘴咬到了他的手指。索性兔子个头还小,牙齿也不锋利,咬在手上就跟挠痒痒似的,阎护也不甚在意。

        “阿青,你跟了我多久了?”

        宇文青一时猜不透主子的心思,怎的他在这边雄赳赳气昂昂说了半天,阎护反过来就问他这个问题?

        主子问话,他自然不敢不回:“回主子,已经十五年了。”

        阎护“嗯“了一声,轻点着头,走过去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宇文青的肩膀:“难为你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这条命都是主子的,主子有令,属下定当万死不辞。”

        表忠心的话阎护听过多次,也不差这一回,不过他就等着对方这句话,顺手推舟说道:“年还没过去,别总说死不死的,你都跟着我十五年了,功劳苦劳我都看在眼里,正好过两天上元节也快到了,听说兰陵的灯会很是热闹,到时候就去逛逛吧,就当给你告假了。”

        “主子……”宇文青真的迷惑了,他说东阎护扯西。

        “去吧,”阎护又拍了下他的肩膀,力道比刚刚大了几分,语气毋庸置疑,“现在还在年下,暂且别想太多,有什么事等过完年再议。”

        说罢他转过身去,只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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